【许李】谢谢总裁
可能有一些粗糙的地方，因为我只想给这两个人磨砂糖，请不要太介意……
-正文-
谢谢总裁
李泽言并不是一个苛待的人，虽然他的要求很严格，行事也非常雷厉风行，但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光凭存在就足以激发人努力向上的好老板。深谙“糖果与鞭子”这种激励方法的李泽言，更是一个奉公守法严格遵守国家规定的人。虽然他私下里脾气是有些坏，并且还有那个秘密的爱好，但是法律并没有禁止总裁不可以当餐厅的幕后老板不是么？
因此当收到悠然的邀请，作为“跨年晚会”的特约观赏嘉宾的时候，李泽言顺便看了一下名单，没有看到许墨的名字，这让他有些意外。悠然也是一脸的困扰：“还不知道许墨教授来不来呢，之前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加班，说不定元旦当天都没空……”
加班？一直？元旦都没空？
李泽言确定自己没有翻错日历，并且在询问了许墨本人之后，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回复。
许墨：“没错啊，当天是有加班赶报告的计划，不过我可以不用加班，因为教授也是要休息的嘛。”
李泽言：“……”
许墨：“怎么了？你说那个跨年晚会？啊，悠然怎么不直接和我提呢，她如果邀请我的话，我肯定会答应的呀……”
李泽言摁了摁皱起的眉头，忍不住说：“许墨，你是魔鬼吗？”
“哈？！”许墨的惊讶之情显而易见，“我没有听错吧，是那个著名的李总裁说我是魔鬼吗？”
“著名的李总裁是什么意思。”李泽言没有放过对方言语中的调侃，“你假期也不放员工回家，并且自己还不以身作则，居然跑去看晚会，你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唔……”电话那头的许墨有一点点的为难，“那我也陪他们一起加班？可我的部分都做完了呀，而且我在的话，好多同学都会过来送夜宵给我吃，反而太麻烦大家了。”
为什么没有人在加班的时候送夜宵给我！
不对，魏谦送过，还挺难吃的，不，这都不是重点！
李泽言尽力把话题拉回主题上，“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放假？元旦是法定假期，如果你要留他们加班，是要付三倍工资的。”
“那没有关系，钱是总裁你的投资呀。”许墨很轻松地回复道。
“……”李泽言有一瞬间的沉默。
“而且，工作就是工作，总裁不是也常说，公事公办，既然没有赶上计划，加班也是理所当然的。”被人称为好好先生的许教授现在说的内容可是完全的铁面无私，脸上的表情活脱脱一副索命阎罗，要是这幅模样被哪个学生看到，怕是要跌破眼镜。
“可是悠然说你们一直在加班……”李泽言的语气有一丝微妙的停顿，“是、你这些天也在一直加班吗？”
翻了翻手机的朋友圈，连朋友圈都很少见到这个人的动态。不过对方本来也是很少会发朋友圈的人……
“我？唔……我还好吧。”许墨的声音很平稳，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又有些飘忽的柔软，“我白天上班，下午下班，晚上出去逛逛，泡个酒吧，看个电影什么的……哦，我还在公园里看了次日出呢！”
“日出真美，总裁如果有兴趣的话，下次不妨和我一起……”
“我担心你真是多余了。”李泽言气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别说那些废话了，元旦给你的员工们放假。”
“什么？”许墨一下子追问起来，“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给你的员工放假。”李泽言又厉声说了一次。
“不对，前面那句。”许墨执拗地追问，“前面一句你说了什么？”
想都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许墨是什么心思，李泽言故意放轻了语气，“你问我前面一句说的是什么？”
“对啊。”许墨的声音都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我说……你是个魔鬼！”李泽言冷冷地抛下这句话，果然地按下了挂断键。
听到耳边猛然切断的声响，许墨望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已经跳转的通讯录，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这个人，也太幼稚了吧……”
跨年晚会的邀请还没有回复，李泽言有些犹豫，虽然提高一下曝光率对于他也不是没有好处，但是目前这个形势，这对悠然也没有太大的提携效果，电视台那边的关系也没有清理好……
手指不自觉抚过手机的屏幕，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雨，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把整片雨音都隔绝在了室外，整个室内还是一片安静，只听得到时钟指针的脚步声。李泽言无意间一抬头，才发现窗户上爬满了透明的雨痕，水滴流过玻璃，蜿蜒了整个城市的夜景。
现在是年底，又马上到新年，正好是各种账目资料交接的时候，虽然农历新年还有些日子，可以做些缓冲，但要做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准备好。
从窗户往外望去，视线从遥远而漆黑的城市夜空收回来，更近处的光芒是大楼的灯光，就在楼下的几层，李泽言认得出那是财务部的楼层，他甚至还能够看到财务主管桌子上的咖啡杯。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灯火通明，为了年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新旧年度的交替，又想到加班，李泽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同样需要向他递交年终总结的人。
不过那个人应该挺好的，反正加班也有人送夜宵给他吃……
干脆自己去财务部给员工们送点“温暖”好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光顾才会是员工们最大的精神压力的总裁正准备实施他的“李式体贴”之时，他走出办公室，看到外面的待客室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二十出头的男子，戴着眼镜更加显得有书卷气，长期执笔的手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粗糙感和温润气质，对方穿着一件浅灰的外套，里面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暖洋洋的，也只有青年这么修长的脖颈才能衬托出这种无害的感觉来。对方正低头翻着杂志，听到开门声，一下子抬起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惜总裁大人一开口却没什么好话，“你怎么上来的？”
“我说我是来找总裁汇报工作的，出示了身份证明之后他们就放我上来了。”许墨笑眯眯的说，他把杂志搁在一边，沙发上还摆放着一个茶杯和小果盘，茶水都不冒热气了。“你们公司的人真热情，听到我来找你，还特意给了我好多小点心。”
许墨指了指装着五颜六色小零食的果盘，“巧克力、水果糖、还有棉花糖……你要吃吗？”
“我不吃这些。”完全不懂为什么面对许墨就这么热情好客，但是面对自己却战战兢兢，自己的员工难道是有精神分裂吗！
也许要考虑给员工体检再加一项精神卫生项目的检查了，李泽言不自觉思索道。
虽然那些人给自己零食的时候，其实说的是“你要找总裁直接汇报啊……那可真的不容易呢，给你这些甜食让你打起精神，你可一定要挺过总裁的精神攻击啊。”
所以这些东西，其实更加像是出于同情和慰问吧……
不过看着李泽言的表情，许墨还是很“好心”地没有给对方讲解这一部分的实情。
“你什么时候来的，报告呢？”李泽言一边让许墨进办公室，一边又看了看，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不光是秘书，这一层楼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可许墨却说其他人招待他，那许墨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嗯……差不多七点？”许墨很自然地享受“总裁为我开门”这个待遇，脸上带着笑容迈进了总裁的办公室，只不过他双手插着兜，身上连公文包都没背一个。
“你可以直接进来找我。”李泽言示意对方随便坐——不过不用他示意，对方已经坐下了，还是挑了他办公室最舒服的那一张椅子。
“想着你大概有事情在忙，等一下也没什么。”许墨靠在沙发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对方的办公室，整个空间都很有李泽言的个人风格，简洁却又隐隐有些压抑，比如这不可缺少的黑色。“也是我和秘书小姐说不要告诉你的，所以你看，我这不就是等到了吗。”
你看起来很闲啊。
李泽言无言地抛给许墨一个眼神，“年终报告呢？”
“还没有写完，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现在写。”世界上难得有几个人可以面对李泽言的这种视线而不痛不痒，许墨偏偏是其中一个，在李泽言使出”无聊”“幼稚”“我没有时间陪你胡闹”三连击之前，许墨赶紧抬手阻止对方，“我是说有事情汇报你，那也并不是撒谎，是关于你之前布置给我的工作的汇报。”
“什么工作？”李泽言还真有点不记得自己之前给许墨布置了什么新任务。
“给研究所的员工们放假呀。”许墨很轻松地说，他很是认真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李泽言看。
看背景是许墨的研究所，上面那一大群笑容真挚的人是许墨带的学生，还有一些李泽言没怎么见过，不过都站在一起，像拍什么纪念照似的比着V字。
“之前你不是勒令我给员工放假吗，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元旦当天按照法定假期休假，回来要保证把进度赶上，这样很好吧，休假工作两不误。”
“早该这样，真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可以不眠不休的吗。”既然没有报告，李泽言也就放弃了认真聆听的打算，他重新套上西装，打算离开公司，同时也送走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不对，我也是需要休假的呀。”对方却反而走近到了他的跟前，帮他调整好了领针的位置，“元旦的晚上，你有安排吗？”
淡紫色的眼睛一下子靠近过来，就在连呼吸都感受得到的至近距离，对方看着他，李泽言本能地感受到一种危险。
“干什么？你不去悠然邀请的那个晚会吗？”
“嗯……如果总裁命令的话我也会去的。”许墨轻轻笑了一下，“但我想，总裁也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吧？”
李泽言盯着许墨，几乎平齐的两种视线，都是同样的不动声色，李泽言想要努力地揣测清楚，许墨却是一如往常的以不变应万变。
那一片如烟般缥缈的淡紫色湖泊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秘密，又或许唯有冒险一试才能知道了。
“总裁的加班工资可是很贵的。”李泽言甚至是用一种过于客观的陈述语调说，“许墨，你怕是要破产了。”
后日谈
计划邀请的两位观赏嘉宾都缺席了，只能紧急启动B计划的悠然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忙里偷闲刷刷朋友圈放松精神。
很罕见的，许墨居然发了一条朋友圈。
悠然有些兴奋又期待地点开了许墨发的那条带着超链接的朋友圈，打开一看，之前没有显示完全的标题渐渐显露。
《破产并购：企业经济学中的1＋1＞2》。
……？
悠然仔细看了几段，都是很认真的经济学论述，以她来看，十分专业，十分高深，十分……不明所以。
难道许墨教授打算开拓经济学领域了吗？悠然还在百思不解该怎么留言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评论了。
又是一贯直言不讳的李总裁！
这次的留言也依旧言简意赅，只有几个字。
——没有，不会，别想了。
？？？
这又是什么意思？？
end.
